以教育信息化推进教育精准扶贫研究

　来源：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    发表时间：2022-07-29   阅读次数：9147   作者：左明章

    华中师范大学左明章主持完成了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重点课题“以教育信息化推进教育精准扶贫研究”（课题批准号：ACA170010）。课题组主要成员：王继新、邓大才、雷万鹏、郑旭东、付卫东、罗恒、向磊、马运朋、杨登峰。 
    一、内容与方法
    （一）研究内容
    1.贫困片区脱贫的教育需求分析与教育信息化促进教育精准扶贫的供给剖析
    主要研究内容包括：①致贫原因的教育学剖析和片区脱贫的教育需求分析，从教育学角度对复杂的贫困片区致贫原因进行筛选，找出与教育发展水平直接相关的致贫原因，厘清片区教育精准扶贫的需求；②以教育扶贫政策分析和实践研究为基础，对党和政府在促进教育精准扶贫方面政策、实践与片区教育精准扶贫供给现状进行剖析；③教育信息化推动教育精准扶贫需求端与供给侧精准对接策略与路径研究，从如何优化教育供给结构、完善教育资源配置、扩大优质教育资源供给、增加教育供给选择、提高优质师资供给、提升教育供给质量、创新教育服务模式、建构体制机制保障等方面研究教育信息化推动教育精准扶贫需求端与供给端精准对接的可能策略与可行路径。
    2.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教育精准扶贫“三位一体”模式构建
    主要研究内容包括：①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教育精准扶贫“三位一体”模式的概念模型设计，从片区教育精准扶贫的全局出发，对教育信息化促进片区教育精准扶贫涉及到的各个方面、各种层次和各大要素进行统筹规划；②面向贫困片区经济社会发展和教育精准扶贫的现实需求，构建教育信息化促进片区教育精准扶贫的“三位一体”模式，探索具有区域特色的教育信息化促进片区教育精准扶贫的实施路径、策略与方法；③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教育精准扶贫“三位一体”模式的保障机制设计，着重从制度层面探索保证“三位一体”模式实施的体制机制，确保“扶志”、“扶学”、“扶智”在实践中协调发展。
    3.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基础教育均衡发展的县域与校级实践研究
    主要研究内容包括：①利用信息技术促进贫困片区基础教育均衡发展与中小学校教育生态优化，开展区域相关体制机制创新实践探索，研究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的模式与策略，探索信息化助推区域基础教育与学校发展的路径与实践模式；②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基础教育资源优化配置的策略与方法研究，探索利用信息技术手段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覆盖面，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共享，助推贫困片区教学点开齐课和开好课，实现“兜底线”和“促均衡”；③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基础教育教学模式与方法创新研究，依托信息化资源与环境，开展切合片区实际的信息化教学模式和方法创新实践，探索利用信息技术手段提升贫困片区基础教育教学质量的有效策略与方法。
    4.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职业技能教育的路径探索
    主要研究内容包括：①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农民精神脱贫与技能脱贫研究，通过实地调研和案例分析，寻找教育信息化促进片区农民精神脱贫和技能脱贫的路径、策略与方法；②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职业教育发展研究，通过实地调研和典型案例分析，探索信息技术支持贫困片区中职教育提升质量的模式与策略。
    （二）研究方法
    本课题通过文献研究、大规模调研和典型案例调研，通过明确贫困片区教育精准扶贫的基本状况与现实需求，初步构建教育信息化促进教育精准扶贫的“扶志”“扶智”“扶学”三位一体实践模式及其实施路径。通过案例研究分析“三位一体”模式在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农民能力脱贫等方面的经验与问题，并在此基础上开展实践研究，以行动研究持续推进问题解决并形成经验，在实验区、实验校开展实验研究，聚焦重点问题探索实践模式及有效策略，为大范围推广提供应用示范和实施路径与策略支撑。
    1.文献研究法：通过文献研究全面系统的收集、整理、分析国内外有关教育扶贫理论研究、教育扶贫与教育信息化政策及战略解读研究、教育信息化建设促进教育精准扶贫的实践研究等资料，掌握相关第一手调查资料近50万字，为研究提供思想和理论支撑。
    2.调查研究法：课题组2017年至2020年赴贫困片区，开展了20余次实地调研，主要采用实地考察、问卷调查、教师与学生以及管理人员访谈等方法进行。包括对中西部6省12县（区）120余所乡村学校的信息化建设与应用现状、教师队伍发展情况进行实地调研与考察；对中西部6个省18个扶贫重点开发县180余所乡村学校发放调查问卷，分析乡村学校的教育扶贫政策落实情况、贫困学生发展现状与面临的问题、课程开设情况、师资配备情况等；在凉山州冕宁县、湖北省武汉市、崇阳县、秭归县等地区开展中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现状及农民技能培训情况实地考察，并实施了约11500人次的问卷调查。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积极围绕“停课不停学”对基础教育在线教学开展了深入的调研，实施了约100万人次的问卷调查（其中贫困片区占比约为11%）、200多人的远程访谈，收集整理了15省66个市的相关政策文本，区域、学校与教师典型案例400余个。
    3.案例研究法：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课题组对湖北咸宁市咸安区、四川凉山昭觉县、吉林省延边自治州长白县、甘肃甘南州卓尼县、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等地区的基础教育学校教育信息化发展现状进行调查分析，同时对冕宁职业技术学校、崇阳职业技术学校、秭归县职教中心、武汉机电工程学校等职业院校开展中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现状调查，进一步了解了贫困片区基础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发展现状。课题组还整理分析了20余个关于教育信息化推进教育精准扶贫的典型案例，如基础教育领域的湖北咸安区的网络教研团队、湖北崇阳县的联校网教中心、贵州省遵义市第四中学的教育信息化基本模式等，以及职业教育领域的黔东南民族职业技术学院、武汉第一商业学校、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南京农业大学等院校。更深入地探索“三位一体”模式在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的行动路径，理解并借鉴其成功经验。
    4.行动研究法：针对教育信息化促进教育精准扶贫实践中存在的具体问题，通过围绕专递课堂、名师课堂、名校网络课堂、教师专业发展、教研团队建设、师生交互策略、学生动机提升等需要深入研究的主题开展行动研究，在行动研究中不断探索、完善并解决贫困片区教育实际面临的问题，推动教育信息化促进教育精准扶贫“三位一体”模式及其实施路径与策略体系的构建。
    5.实验研究法：为了进一步检验教育信息化促进教育精准扶贫的“三位一体”实践模式的有效性，课题组与湖北省教育厅、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冕宁县教育局、湖南省电教馆、吉林省长白山市长白朝鲜族自治县教育局、吉林省长白山职业技术学院等签订合作协议，合作共建了教育信息化促进教育精准扶贫综合实验区、实验校，覆盖全国6个省（市）400多所（个）学校或教学点。又与湖北咸安区政府合作共建“三个课堂+AI”助力农村中小学质量提升实验区。在实验区、实验校开展“信息化促进农村教学点质量提升行动”，推进信息技术和教育教学深度融合，以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基础教育、职业教育的教学模式与方法变革，以教育信息化支持贫困片区教育教学质量提升。
    二、结论与对策
    （一）教育信息化是优化贫困片区教育供给的重要方式与有效途径
    贫困的发生机制和致贫原因的教育学分析，是厘清教育扶贫内涵和目标、设计教育扶贫策略与路径的前置条件。贫困的教育根源在于人的素质低下、有缺陷的亚文化、父母教育水平低下和人力资本发展机会匮乏。从教育的角度审视，贫困的本质乃是贫困人口知识技能不足、观念落后的素质型贫困、能力贫困、动力贫困。贫困片区的致贫原因可以概括为整体人口科学文化素质偏低、劳动人口发展技能匮乏、贫困人口因贫困文化束缚导致内生动力缺失等三个方面。一方面，贫困片区教育发展水平的落后、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的效果不好、教育未有效阻断贫困文化代际传递等问题，制约着“依靠教育扶贫”取得实效；另一方面，贫困文化的桎梏、时空与资源的约束，又揭示了贫困片区“扶教育之贫”的困难。
    2019年对7省（甘肃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海南省、湖北省、湖南省、宁夏回族自治区、云南省）38个贫困县（区）的调查结果显示，我国贫困片区的教育信息化在基础设施、教育资源、教学应用、管理信息化、保障机制等五个维度，都基本达到了全国平均发展水平或者仅有微小差距，这为推进以信息化支持教育精准扶贫打下了坚实基础。信息化手段在破除时空局限、汇聚优质资源、提升资源供给的数量与质量、优化教育供给的方式与方法、降低教育供给成本等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应用教育信息化推动贫困片区基础教育、职业教育、生产技能培训的供给侧改革，通过扩大优质数字化资源的汇聚范围和覆盖面、组织教育人力资源的跨时空调度与协调、实现按需精准供给、创新教育资源供给的途径与模式，支持和推动贫困片区教育与培训方式变革、模式与方法创新，并促进教育绩效的提升。“三个课堂”就是信息化优化教育资源供给的典型应用，以“专递课堂”“名师课堂”“名校网络课堂”精准抓住教育均衡发展的实际需求，着力推动乡村薄弱学校开齐开足开好课、网络教研中的名师资源共享、名校优质资源大范围共享等实践，有效促进了贫困片区中小学校育人方式和教师专业发展方式的变革。
    教育信息化通过变革贫困片区教育供给的内容与方式，将推动教师与学生、课程与教学、学校内部与外部环境发生变革，带动教育教学系统内部各要素及其关系不断优化，促进教育教学系统与其外部环境之间实现良性互动，以螺旋上升方式逐步推动片区学生发展生态优化、教师发展生态优化、学校发展生态优化、区域发展生态优化。以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教育生态优化是未来教育扶贫的方向与重点。
    （二）信息化助推教育精准扶贫要抓住“扶志”“扶智”“扶学”三个着力点
    教育精准扶贫要着力于破除贫困文化制约、提高贫困人口生产生活技能、提升片区教育质量。“扶志”对准贫困人口落后的观念和文化，是要加强贫困片区精神文明建设，提升贫困片区人民克服贫困的意志品质。“扶智”针对贫困群众缺乏的生产生活技能，是要让贫困人口掌握生产、就业、创业所需的相关技能，促进贫困片区农民可持续发展能力与职业教育质量提升，满足贫困群众“造血”能力发展的现实需求。“扶学”指向贫困片区基础教育发展的不足，是要向贫困片区提供优质教育公共服务，发挥教育扶贫的基础支撑作用，提升贫困片区基础教育的教学质量，借助教育有效地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教育信息化助推教育精准扶贫，要抓住抓好“扶志”“扶智”“扶学”三个着力点，在推进教育精准扶贫的过程中，秉承整体联系、供需对接、持续开放的原则，将三者有机结合起来，构建教育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教育精准扶贫“三位一体”模式，充分发挥信息技术在信息共享、资源统筹、精准适配与工作协调等方面的独特优势。教育精准扶贫对贫困片区教育信息化提出了新的要求，要进一步推动教育信息化建设与应用,建立健全体制机制、建设资源环境、优化与重构教学模式等，为贫困片区精准扶贫提供更加全面、更加有力的支撑和保障。具体来说，一是构建以教育信息化支持区域教育精准扶贫长效机制。着力构建以信息化为支撑的精准帮扶共同体，研发贫困片区“扶志”“扶智”“扶学”活动需求的优质、适切的信息化平台与数字化资源，探索教育精准扶贫资源与服务供给的政府、市场与社会多元主体协作机制，实现教育精准扶贫供给调适的系统化与精细化。整合高校、政府、企业和学校多方资源，充分发挥各主体职能，多方合力推动贫困片区基础教育、职业教育、生产技能与职业能力培训的组织管理体系、运维体系、课程教学体系、活动结构与流程的变革与优化，真正构建起区域教育精准扶贫的长效机制，切实发挥教育信息化在“扶志”“扶智”“扶学”上的应用效能。推进信息技术和教育教学深度融合，以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基础教育、职业教育的教学模式与方法变革，创新学校德育模式，以教育信息化支持贫困片区教育教学质量提升。
    （三）“互联网+在地化”是提升贫困片区基础教育质量的有效策略
    “互联网+在地化”是贫困片区基础教育实现教育供给与现实需求对接、突破资源约束、促进信息技术与教学深度融合的有效策略。“互联网+在地化”有机融合了“互联网+教育”与“在地化教育”两方优势，一端着力于推进“互联网+教育”建设，强调从共建共享数字化教学资源、组织调度人力资源、搭建智能化工具与平台、革新跨时空的教与学服务路径等为实现变迁贫困片区基础教育教学注入供给，一端着重于响应“在地化教育”的实际需求，对接贫困片区学校教育教学改革与人才培养创新的本地化目标、师生实际情况、融合利用当地教育资源，两端互动协同，加深信息技术在建立多元主体协同在地教育团队、统筹教育信息化供给与在地教育资源、创新教与学服务路径、强化在地教育情境转化的整合与效能，实现教育信息化供给促进贫困片区基础教育效益最大化,以信息化推动贫困片区基础教育教学质量提升。
    课题组以“互联网+在地化”理念为指导，围绕突破贫困片区基础教育开不齐、开不足、开不好课的难题，提出了“同步互动混合课堂、同步互动专递课堂、基于系统化数字资源的多媒体课堂、有组织的MOOCs课堂”四种信息化教学模式，并开展实践研究。例如，在实验区组建虚实结合的“双轨混成数字学校”，秉持“互联网+学校、课程、教师、学生”的总体策略，围绕同步互动混合课堂、同步互动专递课堂开展技术环境、教学模式和体制机制创新实践探索，构建大学、政府、市场、学校多方协同机制，实现优质资源整合与共享，在县域内形成“N*（1+M）”学校联合体（“1+M”是指由1个城镇学校加M个乡村教学点组成的教学共同体），依托“互联网+”形成网络虚拟空间及资源服务平台，支持共同体开展同步互动专递课堂、同步互动混合课堂、教学共同体帮扶、教师网络研修、优质课程资源共享等活动，有效解决了农村教学点“开不足开不齐课”的问题。该成果辐射到大幕山片区、大别山片区、武陵山片区、长白山片区等全国9省（市）40余个县1670余个教学点，并获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二等奖，并为教育部制订《关于加强“三个课堂”应用的指导意见》做出积极贡献。
    课题组围绕“互联网+在地化”教育实践、“三个课堂”应用实践开展深入研究，围绕乡村教师职业发展、在线教研、信息化教学行为与教学策略、教学临场感等，围绕同步课堂中学生的技术接受度、临场感、投入度、学习动机等，围绕同步课堂技术系统与规范、教学与管理规范、教学交互策略等，开展全面系统的实证研究，形成的系列研究成果应用于指导贫困片区学校教学实践，有效提升了“三个课堂”的应用成效，改善了学生学习投入度、学习主动性和学业成效，促进了教师专业发展，提升了乡村薄弱学校的教学质量。“互联网+在地化”与“三个课堂”的有机结合，是信息化促进化贫困片区基础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有效途径与实践策略。
    （四）信息化支持教师专业发展是教育精准扶贫的重中之重
    教师素质不高、能力不足是制约贫困片区地区提升教育质量的关键因素，支持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是信息化助力教育精准扶贫的重要举措。聚焦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机会匮乏、工学矛盾突出、教师研训方式单一、研训针对性不强与效果不佳等问题，充分发挥信息化手段在破除时空局限、汇聚优质资源、服务灵活多样、模式与方法创新等多方面的优势，推动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的思路、路径与策略变革，切实有效提升贫困片区教师素质能力、强化教师队伍建设。
    随着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的系列政策措施的实施，推动了信息化促进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的实践探索，积累了一些经验也取得了一定效果，未来进一步发展还需要在加强支持服务体系与监测评估体系、创新信息化研训方式等方面下功夫。一是要建设以教师专业发展平台与资源为核心的信息化支持体系，为贫困片区开展教师研训提供支撑。要依据欠贫困地区教师专业发展的需求，持续迭代建设优质适切的教师专业发展信息化平台，依托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加快建设智能化教师研修平台，统筹整合教师专业发展的优质数字化资源，汇聚教育专家、教研员、教学名师、优秀校长等人力资源，为开展教师专业发展活动提供信息化平台与数字化资源支持；二是要利用信息化创新教师研训方式，着力提升欠贫困地区教师专业发展的针对性、持续性与有效性。要运用信息化手段支持自主研修、校本研修、集中研训、共同体研修等方式在线独立或组合开展，支持选派研训、必修研训、自选研训、自组研训的在线灵活开展，支持专题讲座、专题论坛、工作坊、研修沙龙、影子跟岗、集体备课、听课评课、报告会、讨论会、研修成果展示等活动在线开展，支持在线“训中训后一体化”专业发展，将发展时空从研训期间有效延伸至研训后的日常教学与管理工作，使专业发展贯穿教师个体生命始终。要跨时空聚合专家资源，分层建立线上线下融合的专业发展共同体，充分发挥教育专家、教研员、教学名师、名校长等引领作用、发挥研修伙伴的互动交流、集体建构、同侪互助、鼓励督促、心理依存等独特作用，以信息化构建多场域无缝融合的专业发展空间，支持线上线下一体化培训与研修活动开展。通过研训方式的创新，着力提升贫困片区教师研训的针对性、灵活性、持续性、有效性，促进教师持续学习；三是要构建教师专业发展监测评价体系，促进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活动持续有效开展。建构教师研训监测评价反馈机制，建立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数据库和信息化档案，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全面采集、挖掘、分析一线教师参与研修的过程性数据和质性化材料，实现增值性与发展性评价反馈、发展支持与跟踪指导，促进教师持续成长与发展。实施教师信息化研训的第三方评估与督导制度，确保评估的专业性与客观性，以过程性评估反馈促进研训活动及时调整优化，以总结性评估对培训质量进行客观评价并提供优化建议，以此确保教师信息化研训的质量与效果。制订与实施信息化教师专业发展激励制度，形成切实可行、监督与激励相结合的学分认定制度与考核制度，在教师年终绩效考评、评优评先、职称评定等工作中倾斜使用信息化研修学分，切实提高教师参与信息化专业发展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鉴于贫困片区在经费保障、资源汇聚、专家资源组织、信息化管理等方面困难较大，加快构建信息化支持贫困片区教师专业发展的组织保障机制就尤为重要。贫困片区教师信息化研训平台、数字化资源应从国家和省级层面提供公共服务保障，要建立机制明确界定贫困片区信息化教师研训活动的相关责任主体的职责分工、协作方式、经费来源、业务边界等，建立多方联动、多方协同、合力推进教师研训的保障机制，推动地方政府、财政部门、教育部门等联合开展行动，协调好区域教师发展部门、高校教师研究与培训机构、教师发展服务企业、各中小学等主体共同参与，有效汇聚智力资源，优化资源配置和供给方式，以组织保障机制确保信息化支持贫困片区教师研训活动持续高效开展。
    （五）信息化“扶智”需创新机制并持续深入推进实践
    解决贫困问题的关键在于消除致贫因素中的“人”的因素，即消除人的能力贫困。围绕贫困人口能力脱贫这一主线，教育精准扶贫应依托教育信息化实施“扶智”，充分发挥教育信息化在资源调配、信息传递等方面的优势，开展职业与生产技能培训，推进区域职业技术教育发展，为贫困人口能力发展、增进就业提供智力支持。
    贫困农民培训是提升贫困人口人力资本与自主脱贫能力的有效举措，在脱贫攻坚时期得到了较大范围的推广与实践，取得了一定成效。尤其是结合产业扶贫开展的生产技能或职业技能培训，使接受培训的贫困农民可以参与到产业价值链中通过生产或就业实现增收，效果较为显著。在调研中发现，贫困农民培训中还存在着培训内容脱离实际需求、培训时空局限性太大、培训方式的灵活性与组合型不够、培训师资短缺、培训效果不佳等一系列问题。以信息化支持贫困片区农民培训，重点是发挥信息化优势突破一些关键问题，有效支撑培训活动开展，提升培训成效。一是可以通过信息化系统和平台赋能贫困农民能力发展需求与供给端对接，实现农民脱贫能力发展需求分析精准、脱贫能力发展供给精准、脱贫能力实践帮扶精准，提升培训的针对性、时效性、适应性、精准性；二是利用信息化实现跨时空资源整合，提供丰富、优质、适切的数字化资源供给，组建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扶智”共同体，为贫困农民脱贫能力培训提供信息资源与智力资源保障；三是利用信息技术变革信息传播与人际互动方式，支持农民自主、适时、灵活开展技能学习，支持线上实时互动与指导，为贫困农民培训增加新的途径与策略。贫困农民培训实践中还需加强信息化手段的应用，要重视将信息技术与培训实践有机融合，发挥信息化优势推动培训模式与策略创新。
    职业教育在服务脱贫攻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进得去、上得起、学得好、有出路”的职业教育，让贫困学子有机会掌握一技之长，实现“职教一人，就业一个，脱贫一家”。贫困片区职业教育近年来取得了很大发展，但也存在着专业设置不合理、优质教学资源缺乏、优秀师资短缺、办学质量不高等不足。以信息化助力贫困片区职业教育发展，一是要加大对贫困片区职教信息化改革的政策扶持力度，通过加强贫困片区中等职业学校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补齐职校数字化校园建设的不足，支撑教、学、训、管、评等信息化应用。同时，因地、因时、因人，建立健全职教信息化规划与设计、监测与评估、激励保障等机制；二是统筹区域职业院校、行业企业与研究机构合作共建职教信息化平台与虚拟仿真实训系统、开发应用融合职业知识、技能与素养的数字化资源，为贫困片区职校教育科学化管理、专业课程对接地方特色、教师教学化虚为实、学生实习实训等提供优质信息化服务；三是以信息化支持构建帮扶共同体，通过远程教学、在线教研等方式实现高水平职校优秀教师资源共享，创新贫困片区职教教师培训方式，帮助贫困片区职教弥补师资短板、提升教师数字化资源应用能力与可持续发展能力、打造一支专业化与本土化并重的教师队伍；四是以信息化推动贫困片区职业学校改革教学模式与方法，探索校企合作、“双师”教学等的理论与实践，强化职业知识、技能、素养等培育，提升职业教育质量。
    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原贫困片区在消除绝对贫困、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取得了巨大进展，但比较发达地区而言，绝大多数原贫困片区仍处于相对贫困状态。欠发达地区从扶贫走向振兴，人力资本积累和质量提升始终是其发展的核心问题，在推进“乡村教育振兴和教育振兴乡村”实践中，要进一步重视发挥教育信息化的巨大优势，建立健全信息化“扶智”工作领导体制，探索构建便捷高效的技术服务支撑机制、多元投入与协同推进机制，坚持试点探索、典型示范的推进机制，以体制机制创新推动信息化“扶智”实践持续深入开展，形成更为优化的信息化“扶智”实践模式与策略，促进农村职业教育发展，提升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实效，助力乡村振兴战略。